要跳楼的可爱多

你好这里米团。

【太中太】春分之时

☆室友写的太中,或者是无差。
☆好的这人只会写be
☆作者是不愿透露姓名的黑羽彻小姐。
☆没看过漫画请无视一些bug

春分之时
现在是什么时候呢?
我不知道……
我是谁?
回答同上。
我是亡灵。
一个游荡在港口黑手党的亡灵。在我醒来的一瞬间,刺眼的阳光照过来,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。
听这个世界的人们说,春天来了,是樱花开的季节了。
我很享受现在的感觉,即便我仍有生前的记忆恐怕也是这样的答案,我感受不到风也闻不到花香,没有人注意得到我。
生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呢?
大概是个流氓。
我猜,我生前一定是个迷恋死后世界的人,不,或者说,那腐朽的身躯无法真正的拥抱这个世界的花香,这是只有灵魂才能做到的事情。
是的了,我一定是个喜欢花香和死亡的臭流氓。
现在的状态令我感到愉快,如果不计较那件事的话。
我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,不会感到疲劳和饥饿,也没有自由……
无形的障壁和锁链把我禁锢在了以一个人为中心半径大约5米的圆内,随着那个人的移动我会被强行拉扯着灵魂跟着他一起移动。
不愉快!
但是反抗无效,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我已经跟他相处了将近三天了,发现他实在是个蠢货,愚蠢的无药可救。
近几天港口黑手党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,但是他还是一个人消沉在自己的屋子里。有人来拜访就装酷耍帅,出去喝一顿花酒,大醉一回,回来接着把自己锁在屋子里,看着一顶帽子发呆。
昨天是垃圾回收日,他索性开始打扫房间,搜罗出来了许多照片和旧的东西,好像都是一个人的。
人吗,就算是黑手党也多少会有点回忆。
他抱着一张旧的照片看了很久,照片上是几位干部们的合影,左下角出现了一张抢镜的大脸,把他挡的只剩下那个品味奇怪的帽子。我大概能想象帽子主人的表情,一定非常精彩。
说起来,那帽子的品味只是奇怪极了,难看。
他大概盯着那张脸看了十几分钟吧,记不清了,我对时间一向没有概念。一会是狠狠地把照片揉烂,过了两秒又像疯了一样从墙角捡回来,重新展开。
到最后,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‘叛徒’,把照片狠狠的扔进了垃圾袋。
收拾屋子用了不短的时间,他的屋子很乱,尤其是这两天,地上多了许多的空酒瓶,易拉罐,泡面盒子和高级香烟的烟蒂。
简直就像失恋了的小处男一样,自己不知道发什么疯硬是要把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团糟。
真是个可悲的人啊。
在折腾了一圈之后,他终于还是把收拾好的旧物和满地了垃圾报装在黑色的塑料袋里,扔进了垃圾桶。
早这样不就好了,年轻人啊,总是那么多愁善感,看不开人事的变迁。
他抽了一支烟,熄灯去睡了,我独自在屋子另一头的阳台上坐了一个晚上……
第二天他起的很早,一反往常的早。眼睛布满了血丝,眼底乌青,整个人更加的颓废,像是就快要死了的癌症病人一样。
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狭小的卫生间,我不得不坐在马桶上才能避免与他在空间位置上重叠。很遗憾,我不知道我长成什么样。别人看不见我,镜子里映不出我的影子,我自己也看不见我自己。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一缕偶然产生了意识的影子,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证明我曾经存在过的东西,即使有,那也是和我一样看不见摸不着的吧。
要是自己都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了那么还有谁能相信你呢?
我这样嘲笑着自己。
冰冷的水拍上那个人的脸,我似乎也感受到了冰凉刺骨的感觉,初春时节,天气还不暖和,像他一样只穿衬衫应该是会冷的吧。
我又想了想,我现在是感受不到温度,可灵魂是不着片缕的也未可知,那样的一个人,要是他能看见我的话该多滑稽啊。只要是看着这样的人,就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冷了。
他脸上的水很多,多到三分钟过去了,水依然在往下滴。
用柔软的毛巾擦过脸之后,他看起来精神了一些。在不大不小的屋子里没由来的闲逛,时不时被沙发脚拌一下,踉跄几步,接着神游。
没什么好看的,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地板上任他践踏,他没理我,我也不管他,专心做着的我的小春梦。
忽然想要殉情,可我已经死了呀,这还真是不好办呢……
不知道就这样在房间里呆了多久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坐在了沙发上,引起我注意的是忽然从沙发上蹦起来的身影,像是处在洪流中即将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他把所有的书都粗暴的翻开,抖落书页,撕开书皮。
他并不是一个书多的人,没过一会就翻完了所有的书,又开始拆墙上的画框,把里面的照片都翻出来,扔在地上。
是在找东西吗?
最终,他终于在那堆书里翻出来一张照片,是那个挡镜头的大脑袋和另外两个人的照片。照片被水泡过,都有点脆了,黄乎乎的,只剩下大脑袋和一个戴眼镜的小哥还能看清脸。
他像是得到了救赎一样,抱着大脑袋的照片,蹲在墙角,自己一个人傻笑。
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。
一天又这样过去了,他连泡面也没吃,不接电话,也不开门。
他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了,经常对着空空如也的墙角说话,在看看发黄的脆皮照片,用污浊了的忧伤之中把所有家具都送上天空。
打开屏幕被摔的粉碎的手机,调出一个叫青鲭的联系人,一遍遍的打着,一遍遍听电话那头停机的提示音,挂掉,然后继续打。
接着忽然暴怒,把电话摔在墙上,用异能碾成粉末。
我认为我是看的最清楚的人,那眼中的忧伤,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的。
在此之前我连自己是否有心都不知道,现在却忽然感受到了刺痛。
自己和他,说不定是同一种人。我在微笑着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。
被污浊了的忧伤……
有过了一天,他终于不再发疯了,穿上他的大衣,带上了品味奇怪的帽子,第二次走在了阳光下,向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大楼走去。
意外,很顺利的见到了森鸥外,
“给我一队人。”
“没问题,你权限之内的你可以随意调动,但是,我想问问,你要做什么呢?”
“爱丽丝要吃蛋糕!”
“没问题,爱丽丝的话,因为可爱想吃多少都可以。”
“我要向组合的怪物复仇。”
“哦?给谁复仇?我记得它‘复活’后并没有和港口黑手党发生正面冲突啊?”
就是这样的笑脸,人皮下藏着的根本就是一头禽兽。
极端理性带来的负面感性。
我厌恶这个人,同时又觉得,自己和他,说不定是同一种人。
“不给也无所谓,我是来向你辞行的,从今天开始,中原中也要退出港口黑手党。”
站在门边的黑手党成员用机枪对准了他,但是被森叫停了。
“没用的,你们拦不住他。”
“多谢抬举……”
“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啊,你说是不是,爱丽丝。”
他打碎了漂亮的落地大窗,从窗口飞身而下。
我被他扯着,飞在空中,用极快的速度向城市北边的森林飞去。
我隐隐的感觉到,这个人可能要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了,可我没法阻止他,只能被强行拖着。
我知道,他是要去向组合的怪物复仇了。
是因为那个大脑袋吗?
我忽然开始烦躁,又讨厌起那个大脑袋,他到底去哪了?在我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?一股子情绪涌上心头。
好想殉情啊。
我是谁……
仍是未知。
他飞的很快,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了,我无法动弹,耳边风声就像野兽的嘶吼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一只大章鱼,不,那是什么?怪物!
污浊了的忧伤之中的重压下,地上怪物的庞大身躯依然在挣扎扭动,似乎要用自己泥绿色的身躯与无形的巨人来个正面交锋。
那个人落到了地上,走近了庞然大物,怪物忽然暴起,用触手抽了过来,被他一跳闪开了。
“来啊,该死的怪物。”
他操纵重力把大树连根拔起,钉在怪物的触手上。遗憾的是,我并没有看见怪物吃痛,或者它根本感受不到疼痛。依旧灵活地四处乱串,即使身上顶着千斤之重。
我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,但我能明显感受到那个橙头发的人开始疲倦,他一直在透支异能。
“复活了一次力量更加的强大了吗?这一次,决不再放你逃走。”
他忽然加速,冲进怪物的怀中,踹在中心位置。怪物没有反应过来,被他踢飞了几米。
但也就是几米而已,大家伙根本毫发无伤。
我看着他近乎自杀的行为,满心焦急,飞到他的外围,试图阻拦一下泥绿色的涌动。
无效。
他踢怪物的那只腿已经被严严实实的裹住,怪物在吞噬他。我觉得我必须要救他,我尝试了各种办法,对他喊话,他听不见。我也没法离开他太远,直到我的视线被怪物的身躯覆盖,我没能做出任何有效行动。
但我的灵魂听到了令人绝望的声音。
“污浊状态……”
我不知到那是什么意思,但我知道,那绝不是什么好事。
我近乎疯狂的扒着,徒劳的挣扎。
然后我的眼前就出现了扭曲的天空。
怪物的身体在四处消失,但是怪物也在用同样的速度复原,周围的空间在不断的被重子形成的黑洞吞噬,周围的树木因为空间扭曲也呈现出诡异的姿态。
这样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是那个人的笑声,我喊他,他听不见。
他似乎没有自己的意识了,只是不断的重复大笑。
我开始害怕了,尽管我连自己在害怕什么都不知道。
然后,终于,最糟糕的事态发生了。
一个大黑洞从怪物的中间开始不断吞噬周围的物体,怪物终于发出一声哀嚎,不安的躁动着。
我的四周也是一片漆黑,黑洞之中没有光,也没有声音,我仿佛被隔绝在了一个独立的世界。
前方有一束光,我向那里跑去,看到的是一个橙色头发的七窍流血的人影。
我这一瞬间,想起了许多事。
我是谁,为什么会在这里,我是怎么死的?
我想起了一切,忽然觉得我的异能力此时都在嘲笑我。
——人间失格
背后有谁拍了拍我的肩膀,我回头望去,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有人用手擦掉了我脸上的泪水。
我是何时开始流泪的呢……
那一天,这个城市中,有一片森林消失了……
 
在不知道事物真相之前,特别想知道它,而一旦知道了,反而也羡慕起以不知为荣的过去的那个时代,常常会痛悔成为现在的这个自己——《春分之后》夏目漱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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